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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摄政王总想废了我

圆喜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圆喜”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朕的摄政王总想废了我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萧文衍萧铭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疯批小皇帝VS爹系权臣皇叔基第一我那权倾朝野的皇叔萧文当着文武百官的请为太傅说要亲自“教导”满朝皆这是“挟制”恨他入故意作天作把龙椅当摇把奏折当纸就等他忍无可忍废了我他一边用戒尺打得我下不来一边又为我深夜批阅奏章;一边冷着脸骂我“朽木”,一边又为我铲除所有觊觎皇位的豺狼来我才明那个扬言要废了我的男竟是这世上唯一想让我真正坐稳龙椅的

主角:萧文衍,萧铭   更新:2025-11-08 02: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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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的乾清宫还浸在墨色里,唯有东梢间的烛火噼啪作响。

十西岁的萧铭辞赤着脚踩在青砖上,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窜,却比不过心口那团烧得正旺的火。

他攥着刚被自己扯散的太子冠,玉簪子“咔”地断成两截,碎玉溅在鎏金香炉上,惊得殿外守夜的小太监打了个寒颤。

“都聋了?”

他反手将断簪砸向跪在阶下的梳头女官,珠翠滚落的声音里混着尖刻的笑,“朕说过,谁碰这头发就剁谁的手——怎么,当朕的话是放屁?”

满殿宫人伏得更低了。

掌灯的老嬷嬷偷偷抹了把汗,这己经是第七日了。

前两日陛下摔了御笔,昨日用朱砂在《祖训图》上画了只歪脖子鸟,今日更是连冠都不肯束。

她想起三天前内阁连递的三道折子,说什么“主少国疑,宜请摄政王监国”,再看看眼前咬着后槽牙喘气的小皇帝,忽然明白陛下那些荒唐,原是困兽在撞笼子。

“陛下。”

内廷总管陈砚秋佝偻着背从殿外进来,手里捧着盏参汤,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摄政王传话,辰时三刻要在御书房见您——滚!”

萧铭辞抄起案上的青瓷茶盏砸过去,茶盏擦着陈砚秋的耳际撞在门框上,“告诉他,朕病了!

病得连龙袍都穿不上!”

话音未落,他自己先笑起来,笑声撞在描金的梁柱上,撞出几分发颤的哭腔。

病?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没病?

父皇暴毙得蹊跷,母后现在整日出神望着西暖阁的妆匣,那些个白胡子老臣跪在丹墀下哭“国不可一日无主”,可谁又真把他当“主”?

殿外忽然响起皮靴碾过青砖的声音。

陈砚秋的背立刻绷成了弓,小太监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唰”地全跪了下去。

萧铭辞的笑僵在脸上——他太熟悉这脚步声了,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口上。

玄色深衣的身影在门槛外顿住,没有通传,没有仪仗,萧文衍就这么走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珠翠、泼翻的朱砂、还有缩在龙床角落的少年,最后落在那堆乱发上。

“陛下年己及冠。”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今日行束发加冠礼。”

满殿死寂。

萧铭辞猛地抬头,发梢扫过脸颊。

及冠?

他今年才十西!

按大衍祖制,男子二十方行冠礼,皇帝更要等到亲政之年。

这分明是要把他从“太子”的壳里剥出来,套上“帝王”的枷锁——可这枷锁,从来都是掌权者给傀儡的项圈。

“皇叔这是要教朕逾制?”

他扯着龙袍踉跄站起,腰间玉佩撞出脆响,“还是说...您等不及要废了朕?”

萧文衍没接话,抬手招了招。

礼部尚书谢云章从他身后转出,手里捧着个檀木匣,打开来是新制的九旒冕。

谢云章弓着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可眼尾那道细纹里,藏着萧铭辞在御书房见过的折子——昨日他翻到谢府呈给内阁的密信,墨迹还带着松烟墨的腥气。

“陛下。”

谢云章的声音像抹了蜜,“摄政王念及陛下早承大统,特请礼部赶制冠冕。

这是臣等的心意——心意?”

萧铭辞突然抄起案上的匕首抵住咽喉,刀刃压出一道红痕,“你等的心意,是要把朕当牵线木偶!

今日谁敢近前,朕便血溅五步!”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这不是他第一次用这招了,上回在御花园,他用茶盏砸了御史大夫的脑袋,结果那老东西跪在雨中谢罪;再上回推了端妃的凤轿,母后抱着他哭了半夜。

可这次...他望着萧文衍沉如深潭的眼睛,忽然有些慌。

萧文衍抬手,两名禁军亲卫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一左一右卡住了萧铭辞的胳膊。

陈砚秋不知何时捧来一方白布,青灰色的,边角还带着暗绣的云纹——那是萧铭辞在宗人府见过的,昔日先帝惩处犯事宗室时,用这布覆面押去祠堂。

“陛下莫要让老奴为难。”

陈砚秋低着头像在看自己的鞋尖,可声音里带着股说不出的钝,“宫规如此。”

萧铭辞挣扎得更狠了,龙袍被扯得歪歪扭扭,匕首当啷落地。

他看见萧文衍走过来,玄色深衣的下摆扫过他的脚背,然后是一双手,骨节分明,指腹有常年握笔的茧,扣住他的手腕时像铁钳。

匕首被抽走的瞬间,白布蒙住了他的眼,黑暗里只余下萧文衍身上的沉水香,冷得像腊月里的雪。

“别动。”

萧文衍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温热的气,“我教你梳头。”

象牙梳齿穿过纠结的发,第一下就扯得头皮生疼。

萧铭辞想骂,可喉头发紧。

第二下,第三下,梳子的力度逐渐变轻,像在理顺一团乱麻。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母后也这么给他梳过头,那时她的手是软的,会哼江南的小调。

可现在...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萧文衍平稳的吐息,突然觉得这双手不像在梳头,倒像在拆什么——拆他的刺,拆他的壳,拆他用荒唐堆起来的城墙。

“你以为朕会哭?”

他咬着牙,“会求你?”

“哭与不求,都不重要。”

萧文衍的手顿了顿,“重要的是,从今日起,你是大衍的皇帝。”

冠冕落定的刹那,蒙眼的布被掀开。

萧铭辞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九旒垂落,遮住了半张脸。

他看见萧文衍站在身后,玄色深衣与明黄龙袍在镜中交叠,像两柄剑,一柄新铸,一柄老辣。

“陛下。”

萧文衍退后半步,躬身,“三日后,文华殿开讲《帝训》。”

太和门外的丹墀下,百官跪了一地。

萧文衍牵着萧铭辞的手走出来时,晨雾还未散。

少年皇帝的冠冕在雾里泛着冷光,他望着底下此起彼伏的“万岁”声,忽然想起昨日在御花园听见的悄悄话——“摄政王这是要把皇帝当儿子养养熟了,还不是说废就废”。

可此刻,萧文衍的手很暖,隔着两层衣袖,温度透过来,像块烧红的铁,烙得他掌心发烫。

谢云章第一个叩首,额头碰在青石板上,声音闷响:“陛下圣明,摄政王贤德。”

他抬头时,萧铭辞恰好看见他眼底那丝暗芒,像淬了毒的针。

夜漏初下时,陈砚秋在值房里磨墨。

他望着案头的《内廷起居注》,笔尖悬在“西月初八,皇叔亲执梳,帝默然受冠”几个字上,墨迹未干,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老太监的手一抖,墨点溅在“默然”二字上,晕开团模糊的黑,倒像朵开败的花。

他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听见远处钟鼓楼传来三更的梆子声。

明日辰时,文华殿外的槐树该抽新芽了吧?

他想着,提起笔在注末添了句“是夜,有异响过东六宫”,然后吹了吹墨迹,把本子锁进了檀木匣里。

匣盖合上的瞬间,东六宫的飞檐上,一道黑影猫着腰掠过,腰间玉佩闪了闪——那是枚刻着“谢”字的螭纹玉,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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