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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杀了母亲了吗

海斯特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梨花杀了母亲了吗》“海斯特雨”的作品之沈清歌春桃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沈府的梨花又开不是零星几是泼泼洒洒的漫天雪老梨树的枝桠被压得弯弯坠风过花瓣簌簌坠铺在青石板上积了薄薄一踩上去软绵得像裹着冰的棉寒气顺着鞋底往骨头缝里今日是母亲沈林氏的十年忌辰清歌跪在祠堂外的石阶膝头压着块磨得光滑的青寒意透过单薄的素裙往肉里她手里捏着支狼正一笔一划抄《往生经宣纸上的小楷工整得像刻上去只是指尖冻得发落笔时总带着不易...

主角:沈清歌,春桃   更新:2025-10-13 17: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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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的梨花又开了。

不是零星几点,是泼泼洒洒的漫天雪白。

老梨树的枝桠被压得弯弯坠坠。

风过时,花瓣簌簌坠落,铺在青石板上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软绵得像裹着冰的棉絮,寒气顺着鞋底往骨头缝里钻。

今日是母亲沈林氏的十年忌辰。

沈清歌跪在祠堂外的石阶上,膝头压着块磨得光滑的青石,寒意透过单薄的素裙往肉里渗。

她手里捏着支狼毫,正一笔一划抄《往生经》,宣纸上的小楷工整得像刻上去的,只是指尖冻得发紫,落笔时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姐,换只手吧。”

春桃蹲在旁边,红着眼眶往她手里塞暖炉,铜炉的温度烫得沈清歌指尖一颤,一滴墨落在“往生”二字中间,晕开个乌突突的圈。

“不用。”

沈清歌抽回手,往冻得僵硬的指节呵了口气,白雾刚腾起就被风卷走了。

她抬头望向那株老梨树,最高的枝桠上还挂着去年的残雪,阳光透过花瓣照下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母亲生前最爱这棵树,说梨花像雪,能盖住世间所有脏东西。”

春桃没敢接话。

府里谁不知道,这满院梨花在沈清歌眼里,从来不是景致,是十年前那场没烧尽的灰烬。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春日,母亲就是在这树下咳了血。

沈清歌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母亲穿着月白襦裙,手里还攥着枝刚折的梨花,殷红的血珠从嘴角渗出来,滴在雪白的花瓣上,像雪地里开了朵妖异的红梅。

她扑过去时,只抓住母亲冰冷的手,那枝梨花被攥得太紧,花萼都碎了。

“小姐,再跪下去膝盖要废了。”

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往她膝头垫了块厚棉垫,“夫人在天有灵,也不愿看您这样作践自己。”

沈清歌没说话,只是将抄到一半的经文往前挪了挪。

纸上的墨迹未干,忽然被一滴水珠砸得歪歪扭扭。

不是晨露——她抬手抹了把脸颊,指尖触到片温热的湿意,才惊觉自己竟落了泪。

十年了,连哭都变得这样悄无声息。

“姐姐怎么跪在这儿?”

娇脆的声音像碎玻璃划过冰面,刺耳得让人牙酸。

沈清歌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汁在纸上洇出个黑团。

她缓缓回头,就见沈清瑶站在廊下,一身簇新的桃红撒花裙,领口袖口滚着金线,发间插着支赤金点翠步摇,走路时叮当作响,晃得人眼晕。

王氏站在她身后,穿着件石青绣兰草的褙子,手里捻着串蜜蜡佛珠,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悯:“清歌,怎么跪在这儿受冻?

你身子弱,仔细寒气入体。”

沈清瑶往地上啐了口,珠钗上的流苏扫过沈清歌的鬓角:“娘就是心善,这种晦气日子,姐姐不在屋里待着,偏要在祠堂外杵着,是想咒谁呢?”

“清瑶!”

王氏假意呵斥,眼神却没半分责备,“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

转而又对沈清歌柔声道,“你母亲的牌位在祠堂里,要祭拜进去便是,何苦在这儿遭罪。”

沈清歌低下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轻轻说道:“女儿想在这儿陪陪母亲,她……她生前总在这树下看书。”

“哟,姐姐倒比谁都孝顺。”

沈清瑶忽然嗤笑一声,脚下像被什么绊了下,身子猛地往前一扑——“啪嚓!”

供桌被撞得晃了晃,一盘梨花糕摔在地上。

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点心,春桃今早天没亮就起来做的,雪白的糕体沾了泥灰,还滚了两圈。

“哎呀!”

沈清瑶捂着嘴,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妹妹不是故意的!

许是风太大,吹得我站不稳……”王氏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嗔怪:“都多大了还毛手毛脚的?

还不快给你姐姐道歉。”

“道歉?”

沈清瑶往地上瞥了眼,嘴角撇得更高,“不就是盘糕点吗?

姐姐要是喜欢,让厨房再做十盘八盘便是,犯得着这样瞪着我?”

沈清歌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西个弯月形的印子。

她盯着地上的梨花糕,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午后,母亲咳在帕子上的血也是这样,一点点浸透雪白的锦缎,最后凝成紫黑的痂。

那碗被王氏称为“安神汤”的药,母亲刚喝下去,就捂住胸口剧烈地咳起来。

“姐姐莫不是生气了?”

沈清瑶往前凑了凑,步摇的流苏扫过沈清歌的脸颊,“其实我也是好意,这糕放了十年,早该换换新样子了。

娘说,人总要往前看,总惦记着死人,日子怎么过呢?”

“清瑶!”

王氏终于提高了音量,却仍是护短的语气,“别再说了。”

她转向沈清歌,伸手想去扶她,“清歌,快起来吧,地上凉。”

沈清歌猛地抬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字字清晰:“没、没关系。”

她望着地上的狼藉,喉间滚了滚,“母亲……母亲不会怪她的。”

王氏脸上的笑容终于真切了些,指尖抚过沈清歌的发顶:“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沈清歌低下头,任由王氏的手在发间停留。

没人看见,她垂在袖摆下的手,正缓缓松开,掌心的月牙印里渗出血珠,滴在青石板的梨花瓣上,红得触目惊心。

风又起了,卷起满地落英,迷了人的眼。

沈清歌望着那株老梨树,枝桠间仿佛还站着母亲的身影,素衣白裙,含笑望着她。

她在心里轻轻说:母亲,看见了吗?

十年了,那些人还活得这样好。

但没关系。

她缓缓勾起唇角,该讨的债,她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就从这盘摔碎的梨花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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