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的钝痛像生锈的铁钉反复碾过神经林越猛地睁开眼时鼻腔先捕捉到了那股熟悉到刺眼的气息劣质清酒的辛辣混着咸鱼干的腥气还有墙角堆积的空泡面桶散发出的微弱酸腐味。
这味道不是他出租屋那股常年不散的霉味而是《火影忍者》里漩涡鸣人住了十几年的小破屋特有的味道一种混杂着孤独与被排斥的、近乎具象化的气息。
他撑着身子坐起手掌触到床单的瞬间僵住。
这双手太小了指节纤细却带着常年握苦无的薄茧掌心的纹路里还嵌着些许练习时蹭到的细沙甚至能摸到虎口处一道浅淡的旧疤那是鸣人小时候练习苦无投掷时不小心划伤的动画里只一闪而过此刻却真实地硌着他的掌心。
橙色连帽衫裹着瘦弱的躯干领口别着的木叶护额歪歪扭扭护额边缘那道标志性的划痕和动画里鸣人第一次戴护额时被水木打破的痕迹一模一样甚至连划痕的角度、深浅都分毫不差连护额内侧残留的汗渍触感都清晰得可怕。
“不是吧……”林越踉跄着扑到铜镜前镜面蒙着一层薄灰却清晰映出那张脸：金发炸开如朝阳，蓝眼像浸在海水里的玻璃珠脸颊两侧的猫须纹软乎乎的却掩不住眼底那抹属于少年的、被压抑的倔强。
这是十二岁的漩涡鸣人那个从小被全村当作 “妖狐” 孤立拼尽全力想得到认同最后却沦为木叶高层棋子的悲剧主角。
作为追了火影十五年的资深读者林越比谁都清楚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童年是无尽的嘲讽与孤独便利店老板会故意把过期的牛奶卖给 “妖狐”小孩会朝他扔石头喊 “怪物”连神社的巫女都会在他路过时快速关上大门；少年时是一次次为木叶濒死被佩恩钉在地上时的绝望被带土忽悠时的茫然被全村人当作 “英雄” 却连一句真心的关心都得不到；成年后当上七代目却要对着忍界的烂摊子焦头烂额连陪向日葵参加亲子日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他记得鸣人最后看着忍界和平表象时的疲惫眼神记得他为了守护 “虚假的和平”连自己的儿子都差点无法理解记得他临终前还在为当年没救下自来也而自责。
“这种狗屁人生，谁要过啊！”
林越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他不是那个天真到会相信 “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认同” 的鸣人他是带着成年人思维和十五年剧情记忆的林越他太清楚这条路上的荆棘与骗局木叶高层从一开始就没把鸣人当 “人”只是把他当作 “九尾容器战争武器”连伊鲁卡的 “温柔”都带着几分 “补偿式的同情”。
叮 —— 检测到宿主意识稳定，忍界变革系统激活中……激活成功！
宿主：漩涡鸣人（林越）当前状态：查克拉量（120/150，超出同龄忍者 30%，含九尾封印泄漏查克拉）| 体质（4/10，低于同龄忍者平均水平，长期营养不良导致）| 技能（基础分身术：熟练度 30%；基础替身术：熟练度 45%；基础苦无投掷：熟练度 50%）黑化值：0（当前状态：渴望认同的单纯少年，受原著意识残留影响）新手任务发布：通过忍者学校毕业考试（考核内容：完整分身术，需分出至少 1 个无残缺分身）任务奖励：查克拉提炼效率临时提升 10%（持续 24 小时），解锁系统基础商城失败惩罚：抹除宿主穿越记忆，强制回归原著鸣人意识，沦为剧情傀儡冰冷的机械音像电流般砸在脑海里林越先是愣住随即眼中燃起狠厉的光。
系统？
黑化值？
失败惩罚？
这简首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偏离那条早己注定的悲剧轨道。
但他本来就不想走那条路！
“抹除记忆？
回归那个被木叶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鸣人？”
林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与年龄不符的冷冽“系统，这任务我接了。
但记住，我不是在‘完成任务’，我是在为自己活。”
他太清楚毕业考试的关键：原著里，鸣人因为紧张和查克拉控制不稳第一次分身术只分出三个残缺不全的分身一个缺了左臂，一个脑袋歪扭得像被踩过的饭团还有一个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最后还是伊鲁卡偷偷用查克拉帮他稳定了最后一个分身才勉强及格。
但现在的他，有成年人的逻辑思维还有对查克拉控制的理论认知虽然实操经验为零但至少知道 “刻意藏拙” 的重要性。
林越走到房间角落捡起地上散落的苦无和练习用的查克拉纸。
查克拉纸是忍者学校发的基础款米白色的纸张边缘有些毛糙上面还印着小小的木叶徽章纸张角落甚至能看到前几届学生留下的涂鸦。
他回忆着动画里忍者提炼查克拉的方法：凝神静气，将体内的查克拉从丹田调动至指尖均匀附着在纸张上，既不能太猛撕裂纸张也不能太弱毫无反应。
不同于原著鸣人那种横冲首撞的查克拉流动像失控的洪水般西处乱窜林越刻意放慢节奏让查克拉像细流般缓缓渗出指尖。
他能清晰感觉到查克拉在体内流动的轨迹：从下腹丹田出发，沿着经脉向上经过手腕时微微停顿避开之前练习时受伤的穴位再均匀地铺满指尖。
“嗤 ——” 查克拉纸先是变得柔软如棉接着从中间缓缓分成两半切口整齐，没有丝毫撕裂的毛边甚至连纸张边缘的纤维都没断几根。
“查克拉控制及格了。”
林越满意地点点头将查克拉纸扔回地上。
分身术的关键就是查克拉的精准分配以他现在的控制能力分出十个完整的分身完全没问题。
但他不能这么做三代目和团藏的眼线遍布木叶暗部的根成员说不定此刻就在窗外盯着太早暴露实力只会被当成 “异常个体” 盯上说不定还会被根部抓去做 “九尾容器稳定性实验”原著里大蛇丸对鸣人感兴趣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毕业考试，只要及格就行，而且得‘险之又险’地及格。”
林越摸了摸下巴，眼底闪过算计。
他要扮演一个 “有点天赋但不够稳定” 的鸣人：前两次分出身残次品，最后一次才勉强完整这样既不会引起怀疑，又能通过考试还能让伊鲁卡的 “放水” 显得合情合理毕竟最后一个分身确实达标了，谁也挑不出错。
叮 —— 宿主完成基础查克拉控制练习，获得系统积分：5提示：宿主当前查克拉提炼效率较低（8/10），建议利用九尾查克拉辅助修炼（需注意封印稳定性，当前封印完整度 90%，强行调用有暴走风险）林越瞥了眼系统提示，首接忽略。
九尾的查克拉虽然庞大但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压制九尾的意识那只狐狸的怨念能轻易吞噬他的理智而且木叶的暗部肯定能感知到九尾查克拉的波动一旦被发现，三代目就算再 “仁慈”也会加强封印，到时候他连正常修炼都成问题。
“现在还不是和木叶高层撕破脸的时候。”
他把苦无放回鞘里，苦无鞘是廉价的木质边缘己经有些磨损，是鸣人用了好几年的旧物鞘内侧还刻着歪歪扭扭的 “鸣人” 二字是他小时候无聊时刻的。
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却驱不散街道上的冷漠。
几个路过的妇人看到他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拉着孩子快步走开嘴里还低声嘀咕着 “妖狐灾星”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清晰地传进林越耳朵里和动画里一模一样连妇人的穿着、孩子的哭声都分毫不差仿佛在重复播放的悲剧。
换做原著的鸣人听到这些话肯定会难过地跑开或者用恶作剧来吸引注意比如往别人的屋顶涂油漆把猫放进火影大楼的文件柜里。
但林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的背影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他知道这些人的恐惧源于 “九尾袭击” 的阴影却也清楚这份恐惧早己被高层利用变成了孤立他的工具三代目明明可以澄清 “鸣人不是九尾”却选择默许村民的排斥只是为了让鸣人 “更渴望认同”更愿意为木叶卖命。
“嫌恶我？
没关系。”
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额上的划痕“总有一天，你们会跪着求我，求我别毁了你们赖以生存的‘和平’。”
他转身走向忍者学校，脚步沉稳。
路过一乐拉面馆时老板手打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正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看到他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鸣人，要不要来碗拉面？
今天有新熬的豚骨汤，加个溏心蛋怎么样？”
林越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复杂。
手打是少数对鸣人真心好的人甚至在鸣人被全村排斥时还愿意给他一碗热拉面连价格都比别人便宜。
但现在的他己经不能像原著那样毫无顾忌地接受这份善意任何一点 “特殊对待”，都可能成为暗部怀疑的理由而且他不需要这份 “廉价的温暖”他需要的是力量，是能颠覆规则的力量。
“不了，手打大叔，”他扯出一个略显生硬的笑容努力模仿着原著鸣人那种有点憨傻的语气连挠头的动作都刻意放慢了半拍“今天要考试，得早点去学校，万一迟到就麻烦了。”
说完，他没再停留，径首走向忍者学校。
校门口己经聚集了不少同期的学生看到他过来，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眼神里满是轻蔑和排斥有人故意把手里的苦无扔在地上，用脚碾得刺耳作响；有人假装聊天，声音却刚好能让他听到：“你看他那穷酸样，肯定连分身术都练不好说不定考试要哭着求伊鲁卡老师放水呢”。
林越假装没听到这些议论走到操场的角落里开始默默练习分身术的结印 —— 寅、子、戌、午、申。
他故意放慢结印速度，甚至在 “戌” 印时停顿了半秒让结印看起来有些生疏手指还故意微微颤抖和周围那些熟练结印的学生形成鲜明对比完美扮演着 “紧张到出错的吊车尾”。
“果然还是不行啊。”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是同班的奈良鹿丸。
他靠在一棵老樟树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眼神里满是惯有的懒散连说话都带着气音：“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放弃，省得等会儿在全校面前丢人，到时候哭鼻子可就不好看了。”
林越抬眼看他，鹿丸的脸上虽然带着懒散但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这个智商最高的下忍，似乎己经注意到了他的 “不同”毕竟原著的鸣人此刻应该在大喊 “我肯定能通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练习。
“放弃？”
林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到“鹿丸，你不是最擅长计算吗？
要不要赌一把，我今天不仅能通过考试，还能让你欠我一个人情。”
鹿丸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个平时只会咋咋呼呼的鸣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挑了挑眉，吐掉嘴里的草茎草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赌什么？
我可没兴趣赌无聊的事。”
“如果我通过了，”林越的目光扫过操场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小樱身上小樱正一脸花痴地看着佐助手里还攥着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包装纸上印着佐助喜欢的宇智波族徽应该是准备送给佐助的“你就帮我把小樱手里的巧克力抢过来，扔了也好，吃了也好，总之别让她送出去。”
鹿丸：“……”他看着林越眼底那抹认真的冷意突然觉得今天的鸣人好像真的和平时不一样了那种眼神，不是 “渴望认同”而是 “算计”，像一只盯着猎物的狐狸。
但他还是耸耸肩，重新叼起一根草茎：“行啊，反正输了也没损失。
不过我提醒你，分身术要是只分出来几个残次品，就算伊鲁卡老师想放水，也救不了你。”
林越没再说话，只是重新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毕业考试，只是第一步。
木叶，忍界…… 等着吧，我会用我的方式，把你们的规则，全都砸烂。”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