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的雨总来得悄无声息,我是被窗沿上的雨滴声惊醒的。
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里漏进点灰蓝色的光,落在枕边那只陶瓷兔子上——是马嘉祺上次在杂货店买的,兔子耳朵上的樱花纹被灯光照得软软的,像刚沾了晨露。
伸手摸向身侧,被褥还是暖的,却没了熟悉的温度。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听见厨房传来轻响,赤脚踩过微凉的地板走过去,就看见马嘉祺系着我的碎花围裙,站在灶台前煮牛奶。
他穿着我的浅杏色家居服,袖子卷到小臂,露出腕间那串我编的红绳,晨光落在他发梢,沾了点细碎的金。
“怎么醒了?”
他听见脚步声回头,手里还拿着搅拌牛奶的勺子,眼底带着点刚睡醒的倦意,却笑得温柔,“本来想煮好牛奶再叫你,还想给你煎个溏心蛋。”
我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能闻到牛奶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没你在身边,睡不踏实。”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把我圈进怀里,指尖轻轻刮过我泛红的眼角:“下次我不走这么早了,等你醒了再去买早餐。”
正说着,门口传来快递员的敲门声。
马嘉祺松开我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拎着个纸箱子,上面印着“樱花酥”的字样。
他把箱子放在餐桌上拆开,里面是层层油纸裹着的樱花酥,粉白的酥皮上印着樱花纹,还冒着淡淡的香气。
“上周跟你说想吃苏州的樱花酥,你就记着了?”
我拿起一块咬了口,酥皮簌簌落在掌心,甜而不腻的樱花馅在嘴里化开,眼眶忽然有点热。
他伸手帮我擦掉嘴角的酥皮,耳尖红了点:“托苏州的朋友寄的,怕路上坏了,选了最快的快递。”
吃过早餐,雨还没停,淅淅沥沥的雨声把书店衬得更安静了。
马嘉祺搬了张藤椅放在窗边,把我圈在怀里看老电影,屏幕上放着《罗马假日》,奥黛丽·赫本坐在摩托车上笑,他忽然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等雨停了,我也带你去骑摩托车,去看郊外的樱花。”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映着屏幕的光,像盛了星星:“可是你不是说骑摩托车危险吗?”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笑着说:“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而且我特意学了安全驾驶,还买了最安全的头盔,颜色是你喜欢的浅粉色。”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看着窗外的雨丝落在樱花树上,忽然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浸在蜜里,甜得让人不想醒来。
下午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樱花巷的石板路照得发亮。
马嘉祺牵着我的手去郊外,他骑着重型摩托车,我坐在后面抱着他的腰,浅粉色的头盔蹭着他的后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汽油味混着樱花的香。
郊外的樱花林比城里的更茂盛,整片林子都被粉白色的樱花覆盖,风一吹,花瓣就像雪一样落下来,落在我们的肩膀上、头盔上。
马嘉祺把摩托车停在樱花树下,帮我摘下头盔,指尖轻轻拂过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喜欢这里吗?”
我点头,看着漫天飘落的樱花,忽然想起他写在信封里的话——想陪你看每个春天的樱花。
他从摩托车的储物箱里拿出个野餐垫,铺在樱花树下,又掏出个保温箱,里面是他早上煮的草莓酸奶,还有切好的水果。
我们坐在野餐垫上,看着樱花落在酸奶碗里,他拿起勺子喂我吃酸奶,指尖蹭过我的唇,眼神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给我,“给你的第二封樱花信封。”
这封信的信封是淡紫色的,上面画着两只手牵在一起,还画了辆小小的摩托车。
我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夹着片新鲜的樱花,字迹比上次更工整了些:“今天早上煮牛奶的时候,看着你从背后抱住我,忽然觉得,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是和你一起吃早餐,是听你说‘没我在身边睡不踏实’,是把你喜欢的樱花酥送到你手里。
刚才骑摩托车带你过来的时候,你抱着我的腰,头靠在我背上,我忽然觉得,就算骑再远的路也没关系,只要身边是你就好。
郊外的樱花林很美,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因为有你在身边。
以后我还要带你去更多地方,去看海边的日落,去看山顶的星空,去吃你喜欢的所有小吃。
我会把这些都写在信封里,等到我们老了,再一起拿出来读,回忆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信纸的最后,画了个大大的笑脸,旁边写着“下次带你去看海边的晚风”。
我抬头看马嘉祺,他正紧张地看着我,手指攥着衣角,像在等我夸他。
我伸手抱了抱他,把脸埋在他怀里:“我好喜欢这封信,也喜欢和你一起做的所有事。”
他轻轻回抱我,手在我背上慢慢拍着,像在哄小孩:“那我们现在就去做一件事,去樱花林里拍照,把今天的美好都记下来。”
他从背包里拿出相机,是台复古的拍立得。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樱花林,帮我拍了很多照片,有我站在樱花树下笑的,有我伸手接樱花的,还有我们一起比心的。
拍立得的照片慢慢显影,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进相册里,说要把这些照片和信封放在一起,留作纪念。
傍晚的时候,我们准备回去。
马嘉祺帮我戴上头盔,又仔细检查了安全带,才发动摩托车。
晚风从郊外吹过来,带着樱花的香味,我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背上,听着他轻声哼着歌,忽然觉得,原来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他一起,走过每个有樱花和晚风的日子。
回到樱花巷的时候,天己经黑了。
巷口的路灯亮了起来,把樱花树照得暖暖的,花瓣在灯光下像撒了层碎钻。
马嘉祺把摩托车停在书店门口,帮我摘下头盔,又从储物箱里拿出个小盒子,递给我:“还有个东西给你。”
盒子里是条手链,上面串着小小的樱花珠子,还有个迷你的摩托车吊坠,和他腕间的红绳很配。
“我找工匠做的,”他帮我把手链戴上,手指轻轻碰了碰吊坠,“这样我们就有情侣手链了,就算我不在你身边,看到手链,你也会想起我。”
我摸着手上的手链,忽然想起他送我的项链,想起他写的信封,想起他为了给我惊喜做的所有准备。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在心里,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对方。
那天晚上,我把第二封樱花信封和照片一起放进木盒里。
马嘉祺坐在我身边,帮我整理木盒里的东西,他忽然说:“下次我要把信封藏在更特别的地方,让你找的时候更有惊喜感。”
我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可要藏好,不然我就找不到了。”
他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不会的,我会在每个信封上做标记,让你一眼就能找到。”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晚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樱花的香味。
我靠在马嘉祺怀里,听着他轻轻的心跳声,忽然想起他在信里写的那句话——等到我们老了,再一起拿出来读,回忆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我想,等到我们老了,我一定会牵着他的手,坐在樱花树下,一封一封地读他写的樱花信封,一张一张地看我们拍的照片,回忆我们一起煮牛奶、一起骑摩托车、一起看樱花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的头发可能都白了,可我们的爱情,一定会像樱花一样,每年春天都盛开,永远不会凋谢。
第二天早上,马嘉祺要去录节目。
他走的时候,我把煮好的牛奶和樱花酥装进保温袋里,递给她:“录节目累了就吃点,别饿着自己。”
他接过保温袋,伸手抱了抱我,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等我录完节目,就回来给你写第三封樱花信封。”
我站在书店门口,看着他的车渐渐远去,手里还攥着他帮我戴上的手链。
阳光落在手链上,樱花珠子反射出细碎的光,像他温柔的眼睛。
我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一定会一起去看海边的晚风,一起做更多他写在信封里的事,一起把我们的爱情,写满一个又一个春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马嘉祺录节目的间隙,总会给我发消息,告诉我他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还会发他画的小樱花给我。
有次他录节目到凌晨,发消息说:“今天看到舞台上的灯光,忽然想起你说喜欢星星,等我回去,带你去山顶看星星。”
我看着消息,笑着回复他:“好,我等你回来,一起去看星星。”
终于,马嘉祺录完节目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大大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他给我买的礼物,有海边的贝壳,有山顶的石头,还有他写的第三封樱花信封。
他把信封递给我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期待:“这封信是我在录节目的间隙写的,里面写了我录节目的趣事,还有我对你的想念。”
我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夹着片海边的贝壳,字迹带着点匆忙,却依旧温柔:“录节目的时候,每次休息,我都会想起你。
想起你煮的牛奶,想起你笑的样子,想起我们一起在樱花林里的日子。
昨天去海边录外景,看到海边的晚风,忽然想起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海边的晚风。
海边的日落很美,晚霞把海水染成了橘红色,我拍了很多照片,等回去给你看。
还有,我在海边捡了个贝壳,听说把贝壳放在耳边,就能听到海的声音。
我把贝壳放在信里,你听的时候,就像我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听海的声音。
我好想你,想快点回到你身边,和你一起去看海边的晚风,一起去看山顶的星空,一起把我们的爱情,写满更多的春天。”
信纸的最后,画了个海边的日落,旁边写着“明天就带你去看海边的晚风”。
我抬头看马嘉祺,他正笑着看着我,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孩。
我伸手抱了抱他,把脸埋在他怀里:“我也想你,想和你一起去看海边的晚风,一起去看山顶的星空。”
他轻轻回抱我,手在我背上慢慢拍着:“那我们明天就去,现在,我先带你去吃你喜欢的海鲜大餐。”
我们手牵着手,走出书店,阳光落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巷口的樱花树还在开花,花瓣飘落在我们的肩膀上,像在为我们祝福。
我想,只要有马嘉祺在身边,每一天都会像春天一样美好,每一个日子,都会充满樱花和晚风的甜。
后来,我们真的去了海边,看了海边的晚风,去了山顶,看了山顶的星空。
马嘉祺把这些都写在了樱花信封里,每一封都带着他的想念和温柔。
我们的木盒里,渐渐装满了樱花信封、照片、礼物,也装满了我们的爱情。
每年春天,我们都会去樱花林里野餐,去骑摩托车,去看海边的晚风。
每年冬天,我们都会在书店里煮牛奶,吃樱花酥,一起读我们的樱花信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而幸福,像一首温柔的歌,永远唱不完。
我想,这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细水长流;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把对方的喜好记在心里,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樱花和晚风的模样。
而我,会和马嘉祺一起,把我们的爱情,写满一个又一个春天,首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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