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宴垂眸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苏辰,指尖一顿,缓缓颔首:“那就你了。”
话音落下,满厅皆惊。
谁都看得出来,林风辞举止优雅、处事周全,本是正夫的最佳人选,可这位魏家主向来随心所欲,喜好才是唯一的标准——她喜欢,便够了。
苏辰猛地抬头,眼底瞬间迸发出狂喜,却又立刻压下,重重磕了个头:“谢魏家主恩典!
属下定不负您所托!”
魏清宴没再看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林风辞,语气依旧平淡:“林风辞,你性子沉稳,便做侧夫,协助苏辰打理内务。”
林风辞虽有片刻错愕,却也立刻躬身应下:“谢魏家主,风辞遵命。”
紧接着,她又看向一脸期待的赵乐乐,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赵乐乐,你看着讨喜,就做小夫,平日里留在身边伺候吧。”
赵乐乐瞬间笑开了花,跪地爬着上前磕头:“多谢魏家主!
乐乐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说完,她目光扫过厅中剩下的几位容貌出众的世家子弟,随意指了指:“你们几个,看着顺眼,便留下做郎侍吧。”
被点到名的男子们又惊又喜,连忙躬身行礼,口中不停谢恩。
魏清宴站起身,揉了揉眉心,对管家道:“我累了,先回去了。”
“是,家主。”
管家立刻上前引路,两侧仆人早己躬身候着。
她踩着苏辰刚换好的软鞋,步履从容地转身离开,身后是一众男子恭敬的目送,以及满厅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待魏清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管家才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地宣布:“今日赏花会圆满结束,诸位请回吧。”
一场看似选夫的盛宴,终究以这位权倾一方的家主随心所欲的决定落下帷幕——她想要的,从来不是“最合适”,而是“全都要”,毕竟这世间俊男,只要她喜欢,便没有不能纳入囊中的道理。
夜色渐深,魏清宴回到主卧时,苏辰早己恭敬地候在房内。
他褪去了白日的西装,换上了一身素色寝衣,长发松松束在脑后,眉眼间少了几分端庄,多了些温顺。
见魏清宴进门,他立刻上前躬身行礼,声音低柔:“魏家主,您回来了,热水己经备好,要不要先泡个澡解解乏?”
魏清宴颔首,任由他伺候着宽衣。
待她入浴时,苏辰也并未离开,而是跪在浴桶边,轻柔地为她擦拭长发,指尖力道恰到好处,连水温变化都时刻留意着,稍有偏差便立刻添水调温。
入了寝榻,苏辰更是将“以她为主”刻进了每一个动作里。
他没有半分急切,先是轻柔地为她按摩肩颈,待她放松下来,才缓缓靠近。
他极会看眼色,魏清宴眉梢微挑,他便知该放缓节奏;她指尖无意识收紧,他便立刻调整姿态,换了更让她舒适的方式。
从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极致的卑微与体贴,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却又能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喜好。
哪怕魏清宴只是极细微地蹙了下眉,他都能立刻停下,低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换种方式好不好?”
这般细致入微的伺候,让魏清宴彻底卸下了白日的疲惫。
一场酣畅淋漓的温存过后,她靠在软枕上,苏辰立刻上前为她擦拭,又端来温好的茶水,动作娴熟又恭敬。
魏清宴接过茶盏,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她选他,果然没选错——这般懂分寸、会伺候,又能时刻以她的感受为先,确实比那些更加端着身段的世家子弟,更合她的心意。
温存过后,魏清宴靠在床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丝绒床幔,目光落在身侧垂首跪立的苏辰身上。
“往后府内的内务,便交由你全权做主。”
她声音带着几分刚经历过温存的慵懒,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侧夫林风辞协助你,小夫赵乐乐性子跳脱,便让他跟着学些琐事,至于那些郎侍,也由你安排调度。”
苏辰闻言,立刻躬身应下,语气里满是恭敬与郑重:“谢妻主信任!
卑夫定当竭尽全力,将府中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下人调度、账目核查,还是各位弟弟的起居照料,都绝不会让您费心半分,保证事事妥帖,不辜负您的恩典。”
他垂着头,长发落在肩头,看不清神色,却能从那微微发紧的指尖,察觉到他此刻的激动与紧张。
毕竟能得魏家主这般放权,便是将整个魏府的内务都交到了他手上,这份信任,足以让他拼尽全力去维系。
魏清宴淡淡“嗯”了一声,没再多言,只摆了摆手:“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即使是苏辰,在未经过魏清宴的允许下,也不得留宿。
“是,魏家主。”
苏辰恭敬地退到床边,为她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地后退膝行离开,连关门的动作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位权倾一方的女子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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