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是被灶房里“哐当”一声响惊醒的。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寒风裹着雪粒子,砸在糊着旧报纸的玻璃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睁开眼,鼻尖先闻到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再一看身下——铺着稻草的硬板床,盖着洗得发硬、还打了三个补丁的厚棉被,头顶是挂着蛛网的房梁,梁上还吊着半串晒干的红辣椒。
这不是她在2024年租的精装公寓,是她埋在记忆最深处的、八零年代的老家!
林晚猛地坐起身,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纤细、匀称,指腹没有常年敲键盘磨出的薄茧,也没有因为熬夜赶方案长出的细纹,连指甲盖都透着健康的粉色——这是她十八岁的手,是她还没被生活磋磨得面目全非时的手!
“晚丫头,醒了就赶紧起来烧火!
你爹今天要去山上拉柴,得早点吃了早饭动身!”
灶房里传来母亲王秀兰的声音,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却像一根暖针,一下子扎进林晚的心里。
前世,她就是在十八岁这年,犯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两个错。
一是听信了邻居张婶的撺掇,说“女孩子读再多书也没用,不如早点嫁个好人家”,放弃了即将到来的高考,嫁给了邻村游手好闲的李柱子;二是把母亲攒了半年的十块钱,偷偷拿去给李柱子买了烟酒,气得母亲哭了整整一夜,没过两年,母亲就因为常年操劳和郁结,患上了重病,四十出头就走了。
而她自己,嫁给李柱子后,日子过得更是猪狗不如。
李柱子好吃懒做,还爱喝酒打人,她怀着孩子还要下地干活,最后孩子没保住,自己也落下了病根,四十岁不到就卧病在床,临死前,连一口热汤都没喝上。
哥哥林强为了给她凑医药费,白天在砖厂搬砖,晚上去工地打零工,累得腰椎间盘突出,一辈子都没娶上媳妇。
想到这里,林晚的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被褥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重来一次……”林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要考大学,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要让哥哥娶上媳妇,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就在这时,林晚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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