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荆戈的大嗓门突然响起，“你这个水货S级！简直是我们学院的耻辱！”
他指着我的鼻子。
“我提议，把他踢出S班！我们S班不收废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宁霜冷冷地开口，声音像冰碴子。
“附议。”
“我反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是姜苒，我的青梅竹马，她涨红了脸站出来。
但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S班其他人的附和声中。
“同意！踢出去！”
“没错！别让他拉低我们S班的平均水平！”
投票结果毫无悬念。
我，江晏，觉醒S级异能的第一天，就被投票滚出了S班。
只有姜苒那张写着“反对”的票，显得那么刺眼，又那么无力。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训练场。
我拜托了十几个路过的女同学攻击我。
火球，冰锥，风刃，甚至最普通的拳打脚踢。
全部，在我面前凭空消失。
然后，我又找了十几个男同学。
我被揍得鼻青脸肿。
我瘫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终于明白了。
我的“绝对防御”，只对女人有效。
这算什么狗屁S级异能？！
我像个傻子一样，又哭又笑，眼泪混着血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第二天，我被调去了后勤组。
工作是打扫卫生，修理管道，给训练场除草。
姜苒找到我，眼睛红红的。
“江晏，别难过了……要不，我们申请转去普通班吧？”
我摇摇头，没说话。
路过S班的专属训练场时，荆戈叫住了我。
他搂着一个女学员的肩膀，冲我扬了扬下巴。
“喂，废物，看好了。”
那个女学员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对着我甩出了一道小小的风刃。
风刃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碎了。
荆戈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看见没？我就说这家伙是运气好！这么弱的攻击都能挡偏，真是走了狗屎运！”
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我握紧了手里的扫帚，指节发白。
晚上，我躺在后勤组那张又冷又硬的单人床上，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张金光闪闪的S级异能者证书。
上面的“江晏”两个字，像是在无情地嘲讽我。
要不，退学吧。
2
新工作是打扫女生宿舍楼。
曾经把我当成未来之星的女同学们，现在把我当成了免费的佣人。
“喂，那个扫地的，帮我把这袋垃圾带下去。”
“江晏是吧？我这灯泡坏了，你来修一下。”
“我这零食不想吃了，赏你了。”
我默默地提着垃圾袋，换好灯泡，然后把那袋零食扔进了垃圾桶。
食堂里，我刚打好饭，荆戈就带着他那帮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面前仅剩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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